十八岁的傻子
回头看看以前写的东西，看了两句就满脸问号，那时候还是够傻，没办法，有些路就得我自己走一遍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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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
来成都以后的晚上，我的睡眠被梦境占据。有时是高中昏昏欲睡的教室，有时是不停旋转的风扇，有时是鲜红的裙摆。梦醒时分却都记不得梦见的是什么，只有那些似乎十分鲜明的小角落被我记得很清楚，故事的轮廓都已模糊在现实之间，只留下徘徊在梦里的那份感受停留在身体里，不知为何地令人心悸。
记梦十分艰难，但是在一个梦境中我十分清醒，细节都十分连贯。那是一个没有陆地的世界，我孤单地泡在海里，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，月亮大到可以垂到海面的程度——一个安静的晚上，被月光照成浅黄的云朵恰好遮住了半个月亮，这半个月亮被竖直的分界线分为了两个部分，朦胧和清晰。海面十分平静，只有上下浮沉带来的微小波浪——一个沉默的晚上。迷茫占据了我思维的全部，低头向下看，漆黑一片。盯得无趣了，我开始研究那些背对着我同样漂浮在同一片海里的人们。他们人数并不多，我视野里仅有三个人，都面对着月亮，抬头仰望，他们沉浮时带出的波纹蔓延到我这边来，于是我也跟着抬头仰望。
云朵安静地飘着，但就在着这安静之中酝酿了一种什么东西，可能过了几分钟，也可能过了几个小时，更可能是在我抬头的一瞬间，一只巨大的鲸鱼从月亮模糊的半边钻了出来，云朵四散而去，明亮的月光照在它的身上，它巨大的身体弯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，那一瞬间它就是一个半圆，隐藏在月亮和云彩的后面，找一个机会钻出来回到海里。
它从一个委屈的角度自然地伸展身体，落下的动作在我眼里像是献给神明的舞蹈，或许它就是这里的神，谁知道呢？天幕上扭动的海洋生物并没有带走我的迷茫，置身事外的感觉使心中没有一点波澜。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，随着它落入海里，一切都像慢镜头一般，我慢慢地被海水带离海面，再次低头向下看去，它泛着水光的皮肤闪闪发亮，成滴的黑色海水从我的眼角飞过，很慢很慢。渐渐的我来到十多米的高空，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来到了我这边，在空中我们相遇，抓住了他好像就是抓住了安全，突然我有了一股面对落下过程的力量，什么都不怕了，不管是那诡谲的月亮还是冷冰冰的海水，只要想到还有一个人同我在经历这些，温暖的安全感覆盖了我，睁大眼睛迎来接下来的下坠，而那条鲸鱼不见了踪影。
梦境像是滴在水里的一滴墨汁，散开以后就是现实。清醒过来以后一直在想那条鲸鱼也不知是不是个活物，只觉着那和半个月亮一般大的身躯曾占据我大部分的天空，而那潮水般涌来的安全感则是另外一种感受，如同壳一般包裹了我，同是被卷入天空的人，竟也能如此令我感动。
我的喜欢，也像头鲸鱼，它一直没敢从云里面钻出来。可能是漆黑的天空，悬空的感觉令它害怕，但也正是这份恐惧逼迫深海动物回归它属于的那片海。
谨以此献给我生命里那个闪闪发光的男孩儿。
1
我是个女孩儿，姑娘，丫头，随你怎么叫，性别女爱好男，单身了十八年一直希望有一个盖世英雄驾着七彩祥云来接我，盖世英雄倒是没等到，倒是自己讨来了一个十分腼腆的男孩儿，一点也不成熟，还有点傻。哦，没有什么但是，没错儿，他就是傻。
可能东北的水土养出来的女生都十分剽悍，其实说到底也不能这么称呼，“剽悍”哪里是形容姑娘的词，只不过生性潇洒不愿被束缚罢了。我一直追求前半生浪荡，也曾一度当作自己的信条。人生在世，怎会被什么东西束缚，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，尽力了就行了，要是实在有什么得不到的又烦心的，尽管随它去，烦恼在我这里的有效期只有五天，没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。
想来也是太天真，真真的过于天真，人生在世，也就被两样东西限制，一样是钱，一样是人，感情这种东西说不准在某时某刻就那么对了，谁也说不好教会我们爱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。
自从有了这么一个人，好像也就想腻歪了前半生浪荡，竟也开始期待起后半生煲汤的生活。有些歌开始听不懂，那时候也就跟着调调瞎唱，唱过了青翠的年纪，和着蝉鸣或者雪花哼过几个春夏秋冬的歌突然之间就不敢唱了。也不是说现在的年纪不青翠，正相反，这些日子是人生最美的年纪，懂的太多定是什么不太好的事儿，谁想一天天跟林黛玉一样悲这悲那的，也就想在人生的唯一一个十八留下点这时候的文字，以后读来也是曾在这个年纪生活的证明，更是为了记载这个男孩在我人生中留下的故事。
2
一切从试探开始。
本就是势均力敌，也谈不上什么输赢。相处了两年半，有趣两年，特别在意半年。又正巧赶上高三的特殊时期，我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有什么感情在里面，那时的所有都服务于学习，就算有其他的什么也当作看不见，照样打闹。不得不承认有一段时间是以逃避为主，控制不住的目光和偏头，埋在心底的浅笑，正如那句话——花未开满月半圆，在未知中焦灼，在高考的大军中迷茫。太多的负担反而令我轻松，也无非就是最后的日子，再多一天，再多一天就OK，说到底没什么是时间带不走的。
从我的角度上讲，喜欢产生的方式很奇怪，首先是习惯，要是总有那么一个位置上的人一直在开玩笑，而话头又正好是我能接上的，一来二去聊的投机，兴趣爱好也差不多，除了他不爱吃甜的以外观念还都很合。枯燥的高中因为有了几个调皮鬼的存在也没有那么可怕了，一月份的雪和高考前六月份的逃课时光充斥着欢笑，结伴三三两两黑天打球，就连翘自习也变得如此值得。
要说转折点在我看来就是确认我自己心情的那个时候。先是觉得这样的想法为何没有出现在别的男生身上，而在之后发现有了一个只要拿出手机就会直接打开qq看消息通知的习惯，果断确认就是有好感。之后，每次想都觉得自己十分无赖，为了判断他是否也是看待我不同于其它女孩儿，采用了一个很智障但是十分有效的办法，那就是直接盯着他的眼睛看，可惜不总是给我正面的眼神，一直也没判断出来，就算有那么一瞬间，也都被打哈哈强行略过。这就导致我十分不满，也特别委屈：我都这么试探了，就给一个我答案呗。不禁叹息这人的神经粗的实在也是可以，现在看来只是当时给自己强行加戏，一个人内心的自导自演，寻求感情回报的同时又彻底忘记了根本没有这样的权力，现在回过头来也惊觉心酸。
3
我的高三从来没有像别人所言的那样挥洒汗水，熬 夜写题的情况出现，反之，经常在周末的自习课上补觉，吹着新安装的空调盖着外套，安逸。不小心醒了就做一套题提神，从乱七八糟的书桌里扯出来一张什么卷子就开始写，时间也就不知不觉地过去。从来没有高考的压力折磨过我，只是有那么一点的不知所措，吃好喝好，爸妈全都顺着我的日子像吹皮球一样把我喂胖了，只是成绩还在原地打转。教室的墙把外面的热浪和屋内的冷空气隔绝开，而我呆在里面不愿意向外看，外面太险峻，太可怕，一个高考就使人无法平静。那时候我还不清楚大学意味着什么，只是想早点结束当下沉闷的日子，赶紧逃离这个一成不变的状态，希望什么能够冲进我的生命里，赶紧让我有点继续下去的动力，明显的后劲儿不足状况出现在我身上，写什么都提不起劲儿，也就看看其他同学在写什么，我也机械地开始模仿。
在空间和朋友圈里面都在转发珍惜高三生活的时候，我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段日子结束的意义，迷迷糊糊地走过最后的蛋壳时光，这之后才是真正面对寒风的日子。支撑我没有放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因为他，为了能够上更好的学校压榨最后一丝精力，为了再前进一点点，更努力一点点，更靠近一点点。
4
如约而至的不只是高温，还有改变一切的高考，25%，50%，75%，当进度条进行到英语之后，我默默接受了三年时光已经结束的事实。那些和同伴们许诺的闺蜜照，考后旅游，开黑游戏突然间没有了实现它们的力气。什么嘛？高中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结束了吗？就只是考场的交卷铃声吗？这是我的高中吗？太不屑了，我对时间的不尊重在之后无数次回忆中总带上一些遗憾的色彩。
接着便是马不停蹄的各种聚会，小群体大群体，初中同学小学同学。之前住的非常近的朋友们忙着收拾租来的房间，计算租金，一夜之间分崩离析，那架势颇有在此别过，浮云十载的味道。转变发生的如此之快，我这才知道本溪，鞍山离沈阳的距离是那么远，地铁一号线和二号线也不能化解的距离上的不便。
刚刚成年的孩子们在聚会上喝着新启封的啤酒，女孩子脸上的红晕，男孩子卷起袖管露出的小臂散发着青春和自由的气息，我们勇于面对未来的一切挑战。
“上了大学可就不一样了，咱们一个寝室的女孩子总得有一个很会化妆的吧？再加上一个热爱运动的，我的大学不就美满了？”
“可别靠别人，上大学我就要开始养生啦，早上一定要七点起床，晚上最晚十一点睡，高三真累，这可得好好放松一下。”
女生成群地叽叽喳喳，约着去扎耳洞，烫染头发，买新裙子，种草新的化妆品，一呼百应，但真正付出行动的也就寥寥几个。我们开始发现，考前的手机更好玩，考前的许诺更有分量；考后有大把的时间耗在网络上，能打开的软件却只有那么几个。
5
从十一中考场出来以后就径直回家，那之后24小时里清醒的时候大概只有八个小时，我疯了一般开始补觉，这可能和报复性消费有关。生物钟一度十分紊乱，凌晨三点睡觉，当天下午一点起床，早中午饭基本不吃，就算是吃也仅仅是一根雪糕——这个夏天是沈阳有史以来最热的一个夏天，其实蛮有纪念意义的，一天洗五次澡的记录就是在那个夏天创造的。
补觉的另一个原因也是想要逃开最后出分的时刻，尽管答案很快出来，但怀着难以描述的心情无比抵触这种类似给自己处刑的行为。
何况当时已经考完，跟他的事儿还没有了结，或者说是没有给自己的心一个好的交代。不过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接二连三地赶过来，一下子冲开了考前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不咸不淡的生活，面对着最亲密的家人之一患重病，老房子装修，搬家，火灾成堆的事情完全扰乱了心情，想要为家里做点事情的心情十分迫切，处理个人感情的事情也就放在了一边，只在稍微闲着的时候陷入焦虑，也想：那就这样吧，起码之前还能做朋友不是？同时也有点小小的期待，如果之后可以的话，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？此事一拖再拖，不知不觉被我强行压下去多日。
值得庆幸的是，我们依然在考后保持联系，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他至少不反感，我也经历了从差不多放弃到再捡起来的过程，从一开始怂的不行到之后大胆地思考要怎么告白，天知道有多少次鼓起勇气又泄气的时刻。
6
6月马不停蹄的迎来了23号，这个牵动人心的日子里将会上演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年度大戏，还有考验一家人团结程度的重磅情节——高考发分。心里没底，虽然之前对过了答案，但变数太多，我更是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粘好条形码，选择题的卡有没有涂错，用的涂卡笔的铅芯是不是2B的。下午的时间绝对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。一群人在讨论有没有人登陆上去，查到的是分数在哪个区间里面。如此紧张的气氛因为有了他少了很多焦虑，我也开始觉得怎样的结果都是可以接受的，他总有那么一种让人放松的天赋，即使是隔着屏幕。
我先登陆进去了网站，查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分数，算是很正常没有失误的发挥，随后就对他进行一番消息轰炸，具体过程太过惨不忍睹。因为知道了我的成绩之后实在紧张，不知道他的成绩到底是多少，能不能在空间距离上近一点，更有没有可能真的在一所大学学习。
隔了不久，我就收到一个让我心里一热又一凉的分数，那个屏幕上的数字代表了太多，一时没办法理清，看着他在那边一条一条地发，都能想到当时他兴奋加激动的心情，除了表示祝贺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。将近七月的天气里我手脚冰凉，这时候开始放歌，一遍又一遍。仔细想想，我考了这个分数也是超常发挥，也没什么遗憾，也就这个人，要是不讲清楚恐怕对方也没办法自己知道我的心情。
秉持着不说会后悔一辈子的坚持，我开口了。
7
实话讲，当时根本没考虑过距离，没考虑过结果，靠着我的一无所有和满腔热血要一个答案。对下一秒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有什么顾虑，所以当他在说出我也是的时候我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，连打字的时候手指都感觉轻飘飘。并且开始想要用一种什么态度面对他，是之前的那种感觉？还是之后的什么？
深信正常发挥就是超常发挥的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，更何况他还答应了，也要开始为大学做准备，要考虑距离和学校，寒暑假的放假时间，每天的课表和上课时段，有没有晚课，有没有各种活动，作业要怎么安排之类。虽然烦心的事情很多，但从发分到报道之前的时光真的很快乐，我们压遍了商业街的马路，和几个关系很好的同学组织了一次去西安的自助游，在那个陌生的城市一起找景点，一起去吃当地特色，南方的大太阳晒蔫了我们这些花朵。一天走上接近五六个小时是很平常的事儿，西安之行把我们在高三养的肥肉都刮下去了许多，平均五斤的体重嗖嗖地往下掉，回来的时候都黑了许多瘦了许多。
我们都喜欢听歌，虽说我更倾向于听电子乐，但也有触动人心的歌曲唱到心里面去的时候，这就是《我们俩》。来自他推荐的就是《我乐意》，两首歌曾霸占了我的单曲循环很长时间，每次听到都会想起那些一起疯的日子。
他说毕业季不是分手季吗？我们这是逆流而上呢。
“你喜欢他，他也刚好喜欢你的概率，大概只有0.5%。你喜欢他，他也刚好喜欢你，你们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居然还很合拍的概率，可能不到0.05%。”我老是听别人说有些人熟悉到无法做情侣，其实和他相处真的很舒服很自由。
有些人光是遇到就已经很赚到了，能够在生活中。有那么一点交叉就叫幸福，还有更大的幸运。
可能那个夏天真的很热，热昏了头，使那些回忆总是带着些许干燥的热气，模糊了回忆和现实的界限。
有关父母的方面上，爸爸妈妈一开始一致拒绝“你还小，马上又要分开，你们不可能坚持得住的。”“人是会变的知道吗？你真的能保证以后？”“上了大学，视野就不一样了，遇到更好的你们怎么选择？”
我对这些的问题只有一个回答，说了一遍又一遍，“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孩儿，还是我先说了出来，我要负责任的，就让我试着去学学怎么喜欢一个人。”
我没说的是这个人是真实的，看得见触碰得到的，能够给我独一无二感觉的人，让我哭和笑都能在一瞬间改变的人。很庆幸他也选择了我，真的不完美而且有成千上万缺点的我，愿意包容我的缺点，愿意指出我的不好，愿意和我一起改变，愿意陪我做许多无聊的事情。我喜欢这个很真实的男生，喜欢他身上很好闻的味道，也喜欢他刚打完球流过汗的味道。好的地方让我惊讶，不好的地方让我惊奇，随着了解的加深，更多方面的暴露，才发现真的可以这样喜欢一个人。
在我的坚持之下，他们开始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，有趣的是爸妈一开始说：“你们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。”，我：“关系可不是一般好。”
到之后的“你们合照给我发两张，哎不对，只发他的吧，我要给你同学的家长看，他家的小孩也有男朋友啦，我得看看你这个怎么样。”
再到一给我打电话就提他，一发微信也提他，虽然没法知道爸爸妈妈都是怎么想的，但我认为他们正在渐渐接受他的存在，并且愿意把他介绍给身边的朋友。
在和他相处过程中，我也在不断学习怎么理解另一个人的想法，男生和女生的思维方式不一样的地方有很多，时常会让我感到奇怪他竟然会这样想，这种差异也添加了许多乐趣，展现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思考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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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就是无法避免的异地，我和爸妈一起去成都转了好大一圈，成都哪都挺好，吃得好，空气也很潮湿，寝室的大家都很友善，唯独没有他。刚到这里的时候，不管去哪，看见什么，吃了什么，都能想象出他在旁边的身影，似乎我生活的所有一切都能拐八个弯与他有关。
我很想他，这毋庸置疑，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快乐，分开的时候就有多难过。现在的情况让我只能学会处理自己一个人的时间。我能做的只有在起风的时候裹紧外套，不停地读书，参加各种活动，背很多单词，早睡早起，好好减肥。我没有精力跨越两千多公里闹脾气，生气了就说是生气了，冷战没有用，只能放下小傲娇认真谈谈。谁能没有点无理取闹的本事？但只能说我不能，这也在逼着我成长。我也想像看见的其他情侣那样手牵手，可能在看见他们的时候我才能意识到：“哦原来也有这么一个能这样站在我身边的人，但他现在没有超能力可以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但我还是认为谈恋爱就应该经历一下异地，能学会的东西太多了，它不只是考验双方的耐心，还需要认真。维持一段感情太困难，困难到总有许多时候想要放弃，欢喜忧愁无从分享，欢笑落泪没法拥抱。有时一个拥抱可以解决的事情隔着屏幕可以纠结到发疯。距离会让某些东西变质，也能让某些东西发生质变。
在开始异地之前我想了很多，我现在的年纪可以什么都不要，什么都不图，我还年轻，你只要哄我开心就好了，但是如果连这个都没办法完成，还有什么可以在一起的理由？可后来发现开心的源头大多来自于他时，就自然可以接受时有的矛盾，可以接受高铁十几个小时的距离，可以接受只有寒暑假能在一起的有限的时间，可以接受早上看手机的习惯，可以接受说完晚安之后再睡的问候……你看，我突然变得很讲道理，在现实面前妥协让我找到了使我们都很舒适的相处模式。从不习惯到稳定，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。
嘿，虽然有一些很重要的日子没办法互相陪伴，比如跨年，比如你的生日，我没办法让我的心情跨越那么远完完整整地带给你，但我可以一点点一点点地表达，直到完全说明白了为止。我还没有能力说未来，但我愿意为了未来多加上筹码。希望能填补你之前生活没有仪式感的空缺，也希望填补你之后生活的空缺。
光是遇见你，我就已经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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